婢女恍然:“所以,您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对皇后腹中的孩子下手。可奴婢有一点不明白,为何偏偏要在香囊上做手脚呢?那香囊毕竟毕竟是皇后的贴身之物,咱们此前为了能拿到香囊,可是费了不小的功夫。”
魏雁冰冷哼了一声:“你不要忘记了,那香囊跟谁有关。那是宸王妃当初给皇上的东西,又是经过珍贵妃之手交给皇后的。那两个人,无论是谁,对于咱们皇上来说都是意义非凡之人。珍贵妃自不必说,她是最早就被皇上收在身边的女人,皇上对她有多特殊,无人不知。至于那位宸王妃嘛......本宫对她了解不深,却觉得她绝非普通人。当初选秀的时候,她发挥的作用就远超过本宫的预料,之后也不难发现,连太后和皇后都颇为给她面子。皇上更不必说......总之,皇上不可能任由她们两个跟皇后滑胎一事有关。”
婢女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您的意思是,好不容易有德妃这个嫌疑最大的人出现,为了显示宸王妃以及珍贵妃的清白,德妃都必须是那个有罪的人。”
魏雁冰漫不经心地揉着手指:“如今这个情况,就算曹沁之抵死不认罪,她也没有办法为自己开脱。她私下联系栖梧殿的宫人的行径,必定已经做实了,这一点是没法抵赖的。私联他殿本就是违反了宫规,又涉及到嫡子遇害,她不死也要脱层皮。以后这宫里,可就再没有她曹沁之的立足之地了。”
“高啊,娘娘此举实在是高啊!之前明明您和德妃同为妃位,皇后休养之际,得皇上的圣意您二人共同协理后宫。可是德妃处处出风头,和各宫的主子姿态热络,明明您也做了不少事情,外人却只能看到德妃的作为,对您也太不公平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本宫的性子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淡漠疏离,这未必不是好事。在这宫里啊,行事越高调乖张,死得越快。”
婢女连忙称是。
魏雁冰勾了勾唇角,眼底的野心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