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在布条上抹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浓稠药汁,烧得温热发烫,再热敷于慕容澈的眼睛上。
他提醒道:“这三日,少爷就不要拿下布条了。但也意味着,少爷暂时还是无法看见,不过夫人不要着急,三日后应该就有效果了。”
连挽晶道谢着将老太医和严照一并送出门外。
之后她就嘱咐照顾慕容澈的人,得格外悉心照看他。
严照忙完才回到大理寺,刚走近了就看到赵安兰的马车。
赵安兰朝他挥了挥手:“你方才去哪里了,秦大人说之前骗了我的老板找到人了,我想叫你一并去。但是没见到你人。”
“去了趟皇宫”严照想了想,考虑到赵安兰跟慕容澈从前的交情,还是如实相告。
“又在宫城外碰见了连氏,她想要找太医替慕容澈看诊,我便为她介绍了一位离退的老太医。”
赵安兰霍然抬头:“是不是,慕容澈的郁病又犯了?”
“看来你果然是知道的。”
赵安兰有些沉重地点头:“我是当时在东宫中,无意中发现的。慕容澈的情况很严重,必须要服药才能入睡,可太医给的药方又有极大的副作用,容易看不见。”
“他这一次正是看不见了,现下老太医给他敷了药,需要几日才能恢复。但郁病,仍是无法可解。”
从大理寺回来,赵安兰的脑子里还在惦记着严照跟她说的事情。
她知道连氏是个遇事容易慌张的性子,到底不放心。
所以赵安兰叹了口气吩咐车夫去一趟连氏的住处,想要安抚她几句。
果然,一进门赵安兰就看到连氏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