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不留下继续喝杯茶吗?”
李园前堂,李子夜看着眼前着急要走的老头,很是客气地挽留道。
“不喝,再喝就不只是签卖身契这么简单了!”张东鹿说了一句,起身就走。
不过,刚走了两步,张东鹿又停下了步子,转过身,开口问道,“小子,老夫不明白,李家高手这么多,多老夫一个不多,少老夫一个不少,你为何还要如此处心积虑让老夫加入李家?”
“处心积虑这个词,不太合适。”
李子夜微笑道,“只能说,互取所需吧,张大人需要完善身上的法阵,而李家,也需要张大人的卜卦之术抵御一些未知的危险,我们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你不是一直都不怎么相信卦象之术吗?”张东鹿不解地问道。
“为了李家,我可以相信。”李子夜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老夫明白了。”
张东鹿听过眼前年轻人的回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去。
“李教习。”
张东鹿离开后,常昱终于再也忍不住,说道,“这个法阵我没有见过,看不出它的问题在哪里啊。”
“不着急,慢慢看。”
李子夜神色平静地说道,“要是那么容易看出问题,那老头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无法将它完善。”
“李教习,我不明白,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完善这座法阵,张大人为何会相信?”常昱疑惑地问道。
“他也不相信。”
李子夜回答道,“他只是迫于无奈赌了一把而已,你和书儒掌尊的阵法造诣毫无疑问是这世间最强的,在你们身上下赌注,是成功率最高的选择。”
“原来如此。”
常昱恍然大悟,说道,“我还以为他被李教习你忽悠了呢。”
“呵。”
李子夜淡淡一笑,应道,“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不然,你就是傻子,那老头和李家之间,其实就是各取所需,短暂同行,彼此并没有什么损失,或者利大于弊,结盟,水到渠成。”
“李教习,若是我能找到这个法阵的破绽,有什么好处吗?”常昱一脸希冀地问道。
“有啊。”
李子夜笑道,“你要是能完善这个法阵,你的术法造诣不就随之提高了吗,这么大的好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李教习,你又给我画饼。”常昱不满地说道。
“习惯就好了。”
李子夜将桌上的法阵图递了过去,叮嘱道,“勤快一点,尽快将它完善,然后,给我留一份,还有,若是有可能,将它简化一些,最好能批量生产那种,反正,你看着办吧,对得起我一天一万两银子的租金就行。”
“好吧。”
常昱接过法阵图,起身准备离开。
“常昱。”
茶桌前,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李家还有许多已经失传的道门术法,我已派人在整理,待整理好后,会给你一份。”
常昱闻言,神色一震,片刻后,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应道,“多谢李教习。”
“去忙吧。”
李子夜摆了摆手,轻声道,“我有些累了,在这休息一会儿。”
“好。”
常昱应了一声,旋即迈步离去。
常昱刚离开不久,堂内,李子夜端起身前茶杯,刚准备喝,突然,脸上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刚到嘴边的茶水顷刻间染成血红色。
“小公子。”
这时,前堂外,俞青玄迈步走来,刚要进入堂中,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