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都愣了。
  她跟二妹李兰花虽然是亲姐妹,但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再说她妈也从来没有把她俩搞混过,咋发了个烧起来人都不认识了?
  “妈,我是春花啊!”
  她睁大了眼,瞳仁战栗,她妈不会给烧傻了吧?
  李村长也是同样的想法,此刻死死盯着李婆子,眉头紧锁。
  “春花?”李婆子疑惑地看了看她,好一会儿才一拍脑袋,松弛的眼角叠起数道笑纹,“瞧我这脑子,睡懵了!你是我闺女春花,兰花还在队里上班呢!嗬嗬嗬...”
  听她这么说,李村长和李春华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许是刚醒过来还不清醒。
  没等他俩安心,周琼华就一脸严肃地走过来给李婆子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瞳孔、舌苔。
  她正色道:“病人烧是退了,不过鉴于她醒来有认知错误发生,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县里的医院再检查一下。”
  毕竟脑膜炎额后遗症是不可逆的,她烧了这么久,后续还要再观察一下才能确定。
  村里卫生所没有检查的条件,应该再去县里拍个片子...
  李婆子听到她说话,转过头来立马变了脸,把手抽了回来,怒气冲冲道:“检查啥?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连去山里薅的草药都要收钱,我也不会病的那么重!”
  她笨重地挪着躺了一下午僵硬的身体下了床,拉着李村长二人就要走。
  “回家回家!你们都别听她瞎说,我现在好着呢!”
  李婆子想起之前烧糊涂的样子还有点难受,但此刻一觉起来浑身轻松,她是半点不想再进医院了!
  李春花拗不过她的力气,被拉着出门,李村长作势也要走。
  周琼华叹了口气,连忙拦住,“李村长,你们药钱还没给呢。”
  李村长面上一红,讪讪站住了脚,“啊,忘记了,不好意思啊周医生,药费多少钱?”
  “液体和针头,一共两块二毛。”
  “好好好,我这就给。”李村长是知道卫生所各种药费的标价的,李婆子这一病输了一下午的药水,是会比一般的发烧要贵一点。
  他没说什么,伸手往怀里掏钱。
  刚把皱巴巴的纸币拿出来,李婆子冲上前一把抢了过来,利声大叫:“给啥钱啊?村里那么多人发烧都没收钱,凭啥我要收钱?”
  她瞪了李村长一眼,“我说你是不是在公社吃了瓜落连脑子都不好使了?谁家看病要花两块钱的,她这不是明摆着在坑你吗?”
  说完,她瞥了眼周琼华。
  昨天她来的时候明明只给她开了药,才几毛钱,咋今天来就给她用这么贵的输液药水啊?
  说不得是她昨天没买药给她记恨上了,这一回头就坑了她一把!
  说起来她就是因为吃了她挖的那些药草才上吐下泻的,她都还没跟她算账呢,她倒还要上钱了!
  周琼华表情有些冷,她对李家的印象本就不好,刚来上岭村就差点被抢了工作。
  昨天李婆子过来让她扎针之后,她怕她病情反复,给人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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