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语盈洗完之后换上干净的新衣服，又把头发擦干，花了大半个小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离早上出门吃了秦母给的蛤蜊煎蛋饼的时间有七八个小时，她早就饿了。
摸着咕噜叫唤的肚子，关语盈开门准备出去买点吃的。
一打开，门边一个黑影就吓了她一大跳。
“...你站这儿当门神啊！”关语盈脸都白了，“吓死我了...”
程修杰抬手摸了摸脸，很不解，“我长的很吓人？是你胆子太小了吧？...怎么什么都能把你吓着。”
他本来就等得有些烦躁，还被倒打一耙，语气不是很好，“我等你大半个钟头了，你出来没什么表示就算了，还怪上我了？你在里面到底是洗澡还是挖地道呢！”
关语盈微微睁大了眼，“你不会一直在门口等吧？我以为你把我送到宾馆就走了啊...”
程修杰脸色黑沉，“走什么走，在你哥来之前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抓山口的时候局里和他们行动队就已经跟关家联系过了。
关委员长特意托他照顾一下，也就是说这一两天关语盈都得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关语盈也大概猜到是自己又给人添麻烦了，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刚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不过女生洗澡收拾需要的时间本来就长一些，我也不是故意拖着。”
“是吗？”程修杰很怀疑。
刚才他都以为人在里边出事儿了，正考虑要不要直接闯进去呢。
“当然是真的！”关语盈上下扫他一眼，“你别用你们部队里的标准来要求，我洗澡还要洗头，洗两次，清两次，还要等它干，很费时间的！月月在家难道不是这样吗？”
程修杰仔细想了想，没什么记忆。
程徽月的房间有单独的卫浴，平时洗漱都跟他们分开的，他哪儿知道她用了多长时间。
没给出答案，关语盈又瞄了他一眼，“处过对象的应该多少了解一点吧，难道你一个也没处过？”
程修杰止住思绪，桃花眸往下一瞥，嗓音颇为不悦，“怎么，有意见？你处过很多？”
“当然不是！”关语盈提高了声音，想解释几句，但又觉得没有理由要跟他说得这么清楚。
干脆转移了话题，“我饿了，我去吃饭！”
她拎着装了脏衣服的袋子，把房门钥匙送到前台退掉。
两人找了个饭店吃了午饭，随后程修杰便到公安局去审山口黑泽。
关语盈一个人在外面他不放心，就带到了局里，放在外面让人看着。
山口黑泽在国内潜伏了快十年，知道的情报很多。
他们必须把所有的联络路径和联系人都审问出来，不然都是未来随时会引爆的地雷。
审问持续了一下午，程修杰他们从京都过来的行动队车轮战拷问，最终还是套出了一点信息。
毋庸置疑的是，滨城绝对还有同伙。
所以京都那边暂时不回去，先把滨城的钉子拔了再说。
程修杰安排人，在下午山口黑泽逃命的沿途逐步排查，还有那艘出海的船只，也要细查。
忙到晚上，他终于从审问室里出来。
外面，秦梦已经把关语盈的行李送到公安局来了。
关语盈随手把东西放在地上，等累了的她躺在大厅的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程修杰站在几步远的位置，却没有第一时间叫醒她，而是鬼使神差地放轻了脚步，在她面前蹲下。
关语盈睡着之后很安静，小小一只在椅子上，都不用缩手缩脚，她的身量正好可以躺平。
但她可能是没睡过这么硬的地方，整个人蜷缩着，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眉头轻蹙着，睡得不是很安稳。
程修杰盯了一会儿，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小矮子睡着的样子倒是顺眼多了。
“...唔。”关语盈忽然动了动，嘟囔着抱紧了手臂。
程修杰一看，起身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正往她身上披的时候，他突然一愣。
艹！他这是干嘛呢？
程修杰猛地站直了身体，脸色臭臭的，衣服也不给人披了，直接伸手推了推，恶声恶气道：“别睡了！再睡下去都被人绑着拿去卖了！”
“...哎呀烦死了！”关语盈皱着眉头，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张拉得老长的脸。
“你什么表情啊，进展不顺利吗？”
程修杰板着脸，“嗯，不顺利。”
“哦...”关语盈没说话了，坐起来收拾东西，可心里却想着，进展不顺利跟她有啥关系，还甩脸子，真是讨厌！
程修杰这之后就没怎么说话，关语盈觉得他莫名其妙，也有点生气，憋着愣是也没和他交流。
两人沉默地吃了晚饭，就到宾馆开了房。
程修杰在关语盈的旁边也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