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霍砚行离开了特殊病房,转到军区医院的普通病房。
  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医院待不下去,住了两天院之后就办了出院手续。
  转到军区医院之后,他打过电话给程徽月,还想去找她,但程徽月还在气头上,知道他已经没大碍后便没有那么担心,于是被瞒着的愤怒就占了先锋。
  憋着一股火硬是没有去看他。
  霍砚行察觉到这次她是真的很生气,一时心里也有点慌。
  连忙拾掇了自己跑去找她。
  上午一下课,程徽月吃完饭便回宿舍,正和秦梦探讨着今天设计课的内容,身边的几个女同学就小声说着什么。
  她本来也不想听,但用灵泉水滋补后的五感都有明显的提升,稍微靠近点便听得一清二楚。
  “...咦,你看咱们宿舍下面站的那个男人是谁?长得还挺好看的。”
  “可能是在等她的对象吧?看他穿的是军装,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啧啧啧,难道当兵的男人质量都这么高吗?我妈年前还让我去相亲了,也是个当兵的,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怎么?你看上了?要不你一会儿去问问,要是没有对象,就换个联系方式呗?”
  “去,我好歹读了这么多年书,欣赏和喜欢还是能分清的,况且我还是比较喜欢清秀斯文的男生,他看起来太野了,我肯定抓不住他。”
  “...”
  两个女生说说笑笑,程徽月听了一耳朵,随意地抬眼扫了一下,随即便定住了。
  那个墨绿色的高大身形立在宿舍楼下的银杏树下,俊美隽逸的面容微冷,深邃的黑眸压低着,显得他的神情颇为严肃和凌厉。
  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周围路过的女同学有不少还主动跑过去问名字,问他要不要帮忙。
  男人淡声说了几句,面前的女生就失望地垂下头,然后离开了。
  熟练地拒绝了一个女同学交朋友的邀请后,霍砚行眉宇微皱,正打算要不要换个地方等的时候,一抬头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
  他的神色顿时柔和下来,下意识大迈着步走了过去。
  程徽月板着脸,眼眶却莫名有些酸涩,她强忍着没有落泪,但就是偏过头不去看他。
  假装不认识这人,拉着秦梦就往宿舍里走。
  秦梦愣愣地被她往前拉了几步,视线一会儿在程徽月脸上,一会儿在霍砚行身上。
  “...额,徽月,这人好像是来找你的?”
  程徽月抿着唇,“不知道,不认识,我们走!”
  霍砚行自然也听到了这话,眸中闪过一丝受伤,但还是脚步不停地走到了两人面前挡住。
  秦梦瞧出两人的情绪不大对,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沉默地闭上嘴。
  程徽月带着秦梦往右绕开,霍砚行便向右迈出一步,两人从左边绕开,他便往左边走一步拦住。
  “你挡着我们的路了!让开!”程徽月咬着后槽牙,生气地瞪了霍砚行一眼。
  霍砚行挺直的背脊弯了弯,垂下头来与她对视,耷拉下来的眼角不住地散发着求饶的信号。
  “月月,我错了,能给点时间让我道歉吗...”
  程徽月深呼吸一口,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的时间很宝贵,跟某些没良心的人一样,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呢!”
  被阴阳怪气了一番,霍砚行心里反而好受一点。
  这说明她心里确实有气,但没有真的要跟他划清界限,他可以把人哄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月月,对不起,那个没良心的人已经被我收拾过了,他跟我说,他不是没有时间,如果可以,他希望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你!”
  “但是他怕你担心,所以关心则乱,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
  “可是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他知道你坚韧、聪慧、有主见、会尊重他的一切决定,他后悔了,我相信,如果时间能够倒转,他一定会改变当时的做法。”
  “所以请你给他一个机会,不要,不要不理他...”
  霍砚行眼巴巴地盯着程徽月,心中忐忑,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把放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
  递过去一把带着水珠的栀子花。
  那纯白的花瓣已经有些泛黄,不知道摘了多久。
  但为了给它保持着水分,延续着绽放的模样,时不时就要喷点水保湿。
  程徽月本来都被他说得气消了很多,现在猛一看到这束栀子花,怔了怔,憋了许久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这个时节京都根本没有栀子花,最南方的栀子才会三四月开花。
  然而霍砚行去的任务已经过了几个月,国内除了边境根本没有什么任务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所以她猜测他是去了国外。
  离他受伤回来,不过十天,一直都在京都医院里养伤,这束栀子也不会是在国内折到的。
  “...”程徽月咬着唇瓣,红着眼瞪他,“你是傻子吗?”
  “一束花而已,你...你怎么能干这么危险的事?!”
  霍砚行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猜出了栀子花的来源,喉咙滚了滚,声音沙哑,“如果它在你手里,那就值得。”
  说话间,他把手里的花往前送了送,目光紧盯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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