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从坡上回去,地里干活的村民瞅见了,等人一走,就贼兮兮地凑到一堆。
“瞧瞧,这青天白日的,两人又去哪个林子里瞎搞了!”
“人家现在也不算瞎搞了,都领了结婚证了,谁管得着?”
那人冷嗤一声,“我说还不能说了,他们还自以为是个读过书的知青,跟咱们不一样呢,结果还不是背地里乱搞男女关系,听说两人脱得精光,在炕上打架呢,比张寡妇还不害臊!”
“嗬嗬嗬,人家这是叫啥来着...开放!对,两人处对象呢,再怎么瞎搞都是他们自己乐意的!只要结婚就行。”
“什么开放啊,背着父母就跟男人搞上了,这样的开放我可不敢说好,你难不成能答应你家闺女这么做?”
“她敢!要是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我把她腿都打断!”
“...”
几人说着说着,又说起了自家闺女儿子结亲的事儿来,相互聊着天,很快就把时间磨过去了。
回到屋里的陈俊元和梁菲明显心情更加恶劣。
那些村里人虽然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讲,但是那么大的嗓门说着,他们想不听到也难。
偏偏那些人的眼神还跟个刮骨刀一样,把他们剜得生疼,都没脸抬头。
这件事在村里变成了新的饭后谈资,一下充实了村里人的闲暇时间。
程修明那天晚上睡得昏昏沉沉,什么也不知道,还是第二天早上程徽月过来给他送醒神汤才跟他提起。
当时他都不敢相信,“我?给我下药?那解酒汤不是你喝了,没事儿吧?”
他首先问了她的身体。
“没,我偷偷把汤换过了,喝的就是白水。”
程修明有些疑惑,他记得梁菲是自己熬好了再端过来的,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她怎么换?
程徽月看出他的疑惑,面不改色地扯谎:“当时你们都喝醉了,没看清也是有可能的,反正我一点没喝那个解酒汤,放心吧。”
程修明默默颔首,信了这个说法。
他对醉后的记忆确实已经有些模糊了。
程徽月看了看他,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大哥,经过这件事,你以后可得好好保护自己,男人在外面也很危险的。”
“...”程修明面皮一红,感觉这话听着怪怪的。
“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外面喝醉了!”
他不常喝酒,喝醉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在村里喝了那多,一个是因为谭队长和村民们太热情了,他不好推拒。
一个是自从妹妹找回来之后,他还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一高兴,就喝多了点。
现在想想,真是一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竟然就这样被人架走了,连月月都忘了送回去!
要不是月月自己聪明,躲开了这场算计,那结果将是他们程家不能承受的...
程修明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心中发誓,决计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程徽月交代的事情没有隐瞒,连带着自己和霍砚行被陷害都告诉了程修明,他听完默不作声地记下了三人的名字和家庭籍贯,脸色阴沉如水。
他都不知道,原来月月在上岭村竟有这么多的人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