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霍砚行送完沈听南,脚步飞快地赶回了家。
刚才他表面上装得一派淡定,但其实心里哪哪都不得劲,只想赶快见到小知青跟她索求一些安全感。
他没从正门走,绕到院墙后翻了进去。
那天从县里回来,小知青用那个神奇的水给他重新处理完肩上的伤,第二天就结痂了,他就算打猎干活也不会疼,愈合速度堪比做梦。
所以他翻墙的时候没有顾忌,动作甚至越来越熟练了,表情也更加从容。
‘叩叩’,他轻敲窗门。
耐心等了几秒,窗户就打开了,首先第一眼就是程徽月那张有些迷茫惺忪的睡脸。
她唔了一声,微微张着红唇,眼眸半撩着探向他,声调轻细:“...怎么啦?”
“...抱歉,打扰你午睡了吗?”霍砚行喉结动了动,忍下了想吻上去的冲动,歉疚地望着她,“也没什么大事,等你睡醒了我再来吧。”
“快说!”程徽月拉住他,努力瞪大了眼,“我都醒了,你不说我待会儿睡不着。”
霍砚行迟疑了半秒,还是听了她的话,伸手将她圈在了怀里。
“就是突然想抱你。”
程徽月睡到一半,还迷迷糊糊的,任由自己身体靠在他身上,两条手臂也顺势环住了他的腰。
“嗯,那就抱吧。”
她闭上眼,脑袋搭在他的肩膀,很是放松。
霍砚行不安的心渐渐归于平静,侧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然低声问道:“沈听南,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程徽月现在大脑根本没有思考,下意识就张嘴回答:“挺好的啊。”
“是么,哪点好了?”
男人语气低了下来,散发出一些冷意。
程徽月说完那句话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清醒过来,仰头盯着他:“你没事儿问他做什么?”
霍砚行抿着唇不说话,黑眸倒映着她的身影,透着一丝丝低落。
“你吃醋了?”程徽月顿时兴奋起来。
“...”霍砚行心里一梗,“你很高兴?”
“当然...不是!”她及时改口,“我只是觉得你因为我吃醋是在意我的表现!”
“不过沈记者做什么了,你吃他的醋?”
她回想了一下两人之间的相处,似乎没有什么过分的点啊。
霍砚行看着她一无所知的小脸,眼帘半垂,“他是没做什么,只是我不喜欢他离你太近,他还要来吃你做的饭,和你相处好几天,我...”嫉妒。
嫉妒那个姓沈的能光明正大地和小知青来往,嫉妒他有一个完全干净的成分背景。
程徽月听完,捧过他的脸,认真回应:“霍砚行,你才是我对象,我只喜欢你,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如果觉得我和沈记者来往太密切,你不舒服,我可以跟他说后面几天不方便,让他另外找农户给他做饭。”
“在我这,你才是第一位。”
“所以不要不开心,好吗?”
她说完,凑上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柔软的四片唇瓣一触即分,却在霍砚行脑海里掀起一片狂海浪潮。
好几秒钟里,他的耳边像是嗡鸣了一般,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