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个知青点的,刚来下乡,彼此间还不是很熟,偶尔有些争吵是正常的,而且...”
郭副局低声劝慰:“到底事情闹得不大,你看要不就别立案了,让她给你赔礼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她?”
“赔礼道歉?”程徽月轻嗤了一声,很是看不上的模样。
“...”梁菲又想起在知青院被她羞辱的那些话了,她咬着牙,神情恨恨。
该死的乡巴佬,最好祈祷不要落到她手上!
郭副局恍若不曾察觉她讥讽的语气,继续说道:“是嘛,都是一个知青点的,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谁不会犯点错呢?”
“咱们做事不要那么极端,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就是太好奇了,才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情,你这次原谅她,她以后肯定记着你的好。”
“反正目前她还没有酿成大错,咱们就握手言和怎么样?”
程徽月看着他,问道:“郭副局长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番话的呢?是副局长,还是梁菲的长辈?”
郭副局眼神一闪,这个程知青可真会挖坑,要是他承认是副局长的身份,那他不就被扣上徇私的帽子了吗?
他笑道:“当然是普通长辈了,我是站在客观的角度做个调解人而已。”
程徽月‘哦’了一声,“那我拒绝调解。”
郭副局脸一下拉了下来,黑色肉痣上的毛也随之塌了下去。
“知青同志,非要这么不给人留活路吗?她才二十岁啊!”
程徽月瘪瘪嘴:“我才十八岁。”
郭副局:“...”这死丫头真难缠!
他不说话了,阴沉沉的目光不时瞥向走廊之内,放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点着,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程徽月心中生疑,眯起眼,问道:“何警官,指纹现在还没有提取出来吗?”
“我去看看!”何飞刚一转身,走廊里便跑出来另一个警员,慌张地喊着:“糟了糟了!信封沾了水,全都碎了!”
“怎么可能?”何飞大惊,“那你提取出来的指纹呢?”
那个警员吞吞吐吐道:“指纹...也全糊了...”
何飞看他眼神躲闪犹豫,哪里还不明白事情另有蹊跷。
他回头看了眼程徽月,又眼神复杂地落在郭副局身上,脸色十分难看。
郭副局这时才故作惊讶地看过来,厉声斥责:“你是怎么做事的?连这么重要的证据都能弄没!”
训了一顿警员,他朝程徽月道:“哎呀...这可怎么办?知青同志,现在证据没了,你立案也没用啊...要不,咱们还是达成和解算了?”
他脸上没有丝毫惋惜,装出来的愤怒也转瞬消散,想不让程徽月怀疑都难。
但现在证据没了,只凭知青点的人证怕是不够。
程徽月轻笑一声,指着梁菲道:“好啊,和解可以,不过要让她亲手写一份道歉书,还要签字按手指。”
“这...”郭副局迟疑地看向梁菲。
“你做梦!”梁菲尖声大叫:“你是故意羞辱我!”
程徽月呵呵道:“那就没办法了,现在证据没了,你又不愿意写道歉信,那我只能找沈亚兰写篇稿子,投给报社报复你一下了。”
“哦对了,你知道甘市人民报社的沈记者吗?他上次来给我做专访还留了联系方式,让我以后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