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淡定道:“陈俊元?”
  “你怎么知道?!”
  沈亚兰惊讶地瞪着眼。
  “你也看到他了?”
  牧江一头雾水,“他不是准考证丢了吗?怎么进去的?”
  霍砚行解释道:“进场前,他跑去巡考员那儿闹了一下,在开考前把准考证补办了。”
  沈亚兰啧啧两声,“没想到这都能被他跨过去...”
  那偷了他准考证的知青选择在考试的当天动手,打的主意就是不想让他考试。
  结果他还是进去了...
  程徽月看向两人,提醒了一句,“你们也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随身带着,干万别弄丢了。”
  “放心吧,我都放在小包里,拉链拉上丢不了!”沈亚兰拍拍手边自己亲手缝制的布包。
  牧江低头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问题。
  但程徽月说得对,他目前才是几个人里最危险的。
  偷了陈俊元准考证的还没找到呢,万一又来偷他的咋办?
  几人说着话,服务员便把饭菜一道道送了上来。
  吃完饭,霍砚行让程徽月到拖拉机的驾驶室里眯一会儿。
  里面有两个座,她和沈亚兰刚好一人一个。
  他和牧江便在车斗的座位上躺着。
  知青院里的一些人见了,有些眼红。
  可他们也不敢跟霍砚行对上...
  程徽月就算了,俩人本来就是对象,能得到优待也是理所当然。
  但沈亚兰她凭什么啊?
  就因为跟着程徽月屁股后面走,就能沾光了?
  几个女知青愤愤不平。
  不过碍于高考,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去自找麻烦,就只能哆哆嗦嗦地在外面等着,跟几个舍友挤着取暖。
  ...
  下午考完,三点半。
  程徽月早早拿了自己的东西,率先跑出了考场,熟练地在霍砚行兜里暖手。
  一边紧紧贴着热源,还一边奇怪,怎么他在外面冻了一天,身上还是这么暖和?
  “怎么?”霍砚行垂头问她。
  “你是不是火气有点重?怎么都不会觉得冷?”程徽月有点嫉妒这种体质。
  不像她,现在被子里没有两三个暖水袋根本睡不着觉。
  霍砚行低笑了一声,“不好吗?以后给你当随身暖炉。”
  程徽月思考了一下,满意地点头,“那倒也是。”
  浅浅的梨涡在白净的脸颊上,显得眼前的姑娘很是精致漂亮。
  霍砚行黑眸专注且深沉,插在兜里的大掌将软软的另一只手全部包裹,轻柔地摩挲着。
  等到送过来的考生都一一出来,回到拖拉机上坐好,霍砚行才坐上驾驶室,装着一车人回村。
  突突突地开了两个多小时,天际都开始暗下来的时候,上岭村才展露在众人眼前。
  陈俊元回到拖拉机上的时候就满脸的阴沉,直到现在也是带着渗人的冷色。
  他将同舍的那几人扫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便回了知青院。
  那几人脸色难看,只觉得晦气。
  “真是服了,听说他真的去报了公安了...可能等考试结束,人家就要来查了!”
  “烦死了!到底是谁啊!”
  他们纷纷怀疑着彼此,觉得这麻烦都是对方惹上的,在考试的时候难免影响到了心态。
  其余知青见了,不约而同地庆幸着,自己不是跟他们一个屋子。
  随即对自己的准考证看得更紧了。
  另一边,程徽月和沈亚兰下车,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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