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湿透的衣物上沾着泥沙和水草。
  劳改执法队的人眼神都变了。
  当时这小姑娘带着几个黑五类子女过来的时候,他们还以为那几个孩子犯了啥事儿。
  在听说要举报的人别人的时候,他们还摇着头要证据。
  是她信誓旦旦地说跟她走就能看到证据,他们才勉为其难地跑了一趟。
  没想到,证据还真的在他的家里。
  这一点证明不了李狗蛋有罪。
  不过,他们欲盖弥彰又心虚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你就是李狗蛋?你明明去了沟里,你妈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你真的做了啥违法乱纪的事情吗?”
  为首的执法小队长肃着脸走到李狗蛋面前,严厉冷喝。
  常年跟劳改场三教九流的劳改犯混,执法队的人身上都有一股狠劲,凶起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李狗蛋缓了半天,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虽然霍砚行站在那里神情很吓人,但是他也不想任由嫌疑落在他身上。
  他想着既然执法队的人都在,那煞星也不敢明着对他做啥,于是就装起胆子开始甩锅。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是霍砚青他自己游不动了,我又没推他,他就算淹死了也怪不到我身上吧?”
  “当时是他跟一群狗崽...黑五类在偷公家的鱼,我只是上去制止他,让他把鱼上缴,可是他们说啥都不给,还跟我打起来了,他们一群人我怎么打得过?”
  “我为了保护公家的鱼,跟他们拉拉扯扯,结果就被他们给推下水里了!”
  “我当时都没想到几个崽子心思居然那么恶毒!掉进水里之后腿就抽筋了...”
  “那个霍砚青或许是害怕担责,才跳进水里救我的,可是他游到一半就没力气了,我还是自己游上岸的呢!”
  李狗蛋余光扫着霍砚行越来越难看的脸,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道:“而且,我走的时候,霍砚青还没被淹呢,好几个黑五类还在岸上看着,就算出了事,也只能怪他们见死不救吧?”
  执法小队长听得直皱眉,这两拨人一处一个说辞,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还有...“什么公家的鱼,有人去偷国家财产了吗?”
  这件事也很严重啊,侵吞国家财产,也该拉出去劳改!
  李狗蛋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就是村里那几个坏成分家的孩子,把上游水库冲下来的鱼都捞起来了!”
  执法小队长动了动眉头,正要说话,旁边的霍砚行就沉声道,“你说是他们捞的鱼,那为什么鱼会在你家厨房的锅里?”
  话一出声,四周都静了。
  李狗蛋浑身僵硬,像是刚刚想起来,那条鱼已经被他带回来让他妈剖了煮汤了...
  门口的村民立刻响起了窃窃私语。
  “这李狗蛋,还真是爱扯谎,跟他妈一个德行!”
  “还说他去阻止人家捞公家的鱼,我看是他眼红,自己想吃吧?”
  “肯定是的,回来鱼都杀了煮上了,还想赖在别人身上呢!”
  她们对李家人的信任彻底崩塌,怀疑不断上升。
  执法队的其中一人走进厨房,果然端出一锅热腾腾的鱼汤。
  小队长眉头都打成死结了。
  像这种暴雨之后水库冲下来的东西,很难界定是不是国家财产。
  如果水库管理不追究,其实鱼被村里的人捞来吃了也没啥,大家私下做就是了,别放在明面上。
  但是李狗蛋自己非要把它上升到是偷公家的东西,转眼间又自己打自己的脸,那罪名也不得不安在他身上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狗蛋:“这就是你说的保护的公家的鱼?”
  李狗蛋脸色惨白,看着那锅鱼汤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为啥非要提起这茬呢,现在好了,想赖也赖不掉了...
  “不!”陶桂芬瞪了半天,恨铁不成钢地跳出来反驳:“这鱼是我们花钱买的!才不是啥公家的鱼!”
  李狗蛋看着他妈,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否认:“啊对...这不是水库冲下来的鱼,我们自己买的!”
  “...”小队长都无语了,这一家人借口理由一个比一个多,还净说些劣质的谎,他都听烦了。
  锅里的鱼是市面常见的鲫鱼,只有一条,拉去劳改有点兴师动众,顶多让他们大队长教育惩罚一下...
  “行了行了,我们过来是为了霍家孩子溺水的事儿,你老实回答,你游上岸前有没有对他进行故意伤害,导致他受伤游不了啊?”
  “当然没有!”李狗蛋张嘴就道:“我咋可能做那种事儿呢!”
  程徽月冷嗤一声,“李狗蛋,说谎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做了亏心事,就不怕...?”
  她话没有说完,因为执法队的人在这,怕他们说自己在宣扬封建迷信。
  但是话里的意思在场谁都明白。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李狗蛋听了之后,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这大中午的有啥鬼啊?
  随即放松了心情。
  他抬起下巴,正要表明清白,目光却突然扫到了躲在程徽月身后的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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