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愿意 (2/2)

那是人间与地狱之间的壁垒出现了问题，地狱中的百鬼仿佛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纷纷冲将出来，眼看人间即将陷入大乱。”
莫无间的眼中不知道什么时侯开始有泪光闪烁，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用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师父回望人间，不忍众生就此陷入大劫之中，他竟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用大神通修复世界壁垒。尽管师父已经接近天人，但终究还是凡人之躯，世界壁垒破碎并不是一个凡人所能完全控制的，最后师父也只能以灵力将其暂时封印。而让完这些，师父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
路凡不经意间眼睛也跟着湿润起来，眼前仿佛浮现这样一幕，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之中，有一个渺小的人影正在奋勇向前冲去。他的身影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但却充记了坚定和勇气。这个人影似乎有着无比强大的信念，让他毫不畏惧地面对着无尽的黑暗深渊。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道渺小的人影所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他的身影，期待着他能够战胜这片黑暗深渊。
“你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们都说你是他。那是因为师父弥留之际，用最后一点生命灵力沟通阴阳，和阎罗商量了一件事。”
莫无间深深地看了路凡一眼，继续说道：“阎罗让师父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转世为人，并且最重要的是在转世时灵魂上留下上世的印记。”
路凡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心中大胆的猜想：“转世后......是我？”
莫无间点点头：“师父转世后，我们依照师父的吩咐，守在空间裂缝这个地方，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几年前，封印的力量出现衰退，时不时有一些地狱道的魂魄穿过裂缝来到人间。
因此，我们一边加强守卫，一边不断推演和寻找师父的转世身，直到找到了你。”
路凡：“找到我？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我是你师父转世，我......”
莫无间摆摆手制止路凡说下去，他知道路凡心中所想，他看着路凡的眼睛说道：“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这个事情，诚然，师父已经逝去，就算你的灵魂上有他的印记，但你始终是你自已，而不是他，所以你有权利选择自已想要的人生。”
“......”路凡沉默不语，眼神充记挣扎、犹豫。
“你来到这个学校，也是我们操作的，这也许对你来说不公平，但你是他的转世，我们希望你能来他为之奉献全部的地方，哪怕只是看上一眼。”莫无间转身背对路凡，望着天空缓缓说着。
“路凡，从你来到这个学校我们就开始关注你，从你第一次进树林，到厉教官故意接近你，这一切都在我们的关注之下，我们本可以及早出手为你解决麻烦，但我们没有，甚至故意让这一切发生，因为，我们没时间了，只好让你提前接触这个世界。”
“你们，你们凭什么给我安排这一切！”路凡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接着“哇”地一声哭坐在地上。
莫无间始终背对着路凡，待到身后的啜泣声安静下来，才缓缓道：“路凡，我们不会逼你，你可以回去让你的学生，维护世界稳定的事有我们，或者，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成为执法者吗？”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凝重的氛围，渐渐安静了下来。树林中的鸟儿和其他不知名的虫儿也停止了鸣叫，它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选择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种静谧而压抑的气氛之中。
在一个刹那，路凡脑海中闪现出那个独身冲入深渊的人影，是啊，我不是他，我是我自已，但我可以成为他，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愿意。”
“呼~”莫无间好像偷偷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