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已经湿润,闪着冬日的盈盈热光:“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的信等了两年,搬家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知道我们俩之间断了,彻底断了,我找不到你,你也找不到我。”
楚闻夏鼻头一酸,低头呐呐道:“麻雀,对不起,发生了太多事情,我…”
吴尤尤倔强的扭头看向窗外,不让楚闻夏看到她的泪水,刚才激动的声音蓦地冷静下来:“闻夏,你根本不能体会我的心情。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可是你呢,就为了方菲,不说就和我们这些同学断了所有联系,你说我能好受吗?”
她忍着眼泪不说话,将迷蒙的视线定格在墙上的画上。
好长时间,吴尤尤才把眼泪逼回去。
“麻雀,对不起,我那时候不懂事,也没有过真心…怎么说呢,那时候傻乎乎的,单纯的想割断过去的一切,和我爸重新开始过生活。”
“闻夏,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我…知道你们家还有方菲家的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我什么也帮不了你,那时候只想让你知道,你身边还有我这个朋友来着,可是…”
望着吴尤尤数年如一日的纯净面孔,楚闻夏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伸手握住她软软的手,紧了紧:“麻雀,对不起,不过幸好又让我遇上你。”她破涕为笑,“老天也不愿意让咱俩散伙呢。”
吴尤尤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睁圆眼凶悍道:“你再回山里看看?一脸村姑相!我看着都哆嗦!”
楚闻夏嘟嘟嘴:“村姑怎么了?你这城里人还别瞧不起我们乡下人。”
“喂,不会吧,我说正经的,你还真准备留在山里,山里有情郎等你呢?”
“哪有。”
“唉,说你爸也真是,赶明儿我跟你爸说说,什么时间把孩子送城里呢,就你爸,非得把你往乡下带!”
“麻雀!”楚闻夏有些想哭。
“嗯?怎么了。”
“我爸不在了。”
吴尤尤的笑容僵住了,深深震撼,沉默了好半天,才小声说道:“叔叔…叔叔什么时候走的?”
“不久前。”不知不觉她的眼眶再度湿润。
吴尤尤募地站起身来,走到楚闻夏身边坐下,轻轻过她,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楚闻夏稍许平静下来,她们并肩而坐,任由阳光洒在肩上。
吴尤尤瞥了她一眼,有些犹豫的开口:“你…你妈知道吗?我觉得她好像…没什么异常。”
楚闻夏冷笑一下,扭头看街上来往的路人:“她不知道,我打电话去过,她家保姆说她带队出国了,我也就不好意思打扰她了。”
“是,你妈…嗯,就是楚老师,她不久这是带了一批学生出去,去了半个月。”
“麻雀,其实这样也好,她来了我爸也未必喜欢,也好…”
“闻夏,可是她毕竟是你妈,她经常问起我,问我你有没有来信,每次我说没有,她都很失望的样子…你们毕竟是母女。”
“麻雀,别提她了,我现在是孤儿”
天色暗了,吴尤尤一时高兴,拉着楚闻夏要去喝酒说个痛快,她欣然答应。
饭桌上,边吃边聊,楚闻夏大概说了一遍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吴尤尤听得乍舌,只跟着眼睛屏气听着,时不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们啤酒一杯杯下肚,酒过三巡后,吴尤尤也简短说起了这些年的事情,求学,然后留校做了辅导员,跟学校的一个年轻讲师谈了一年恋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日子算是过得无波无澜。
麻雀激动了,居然点了一瓶轻度白酒楚闻夏跟她干杯了几次了楚闻夏酒量浅,一喝就醉,磕磕碰碰的聊到了敏感的人身上,清醒时楚闻夏一直避而不谈,但是最后,话题还是避不开他们。
“麻雀,方菲和夏明亮…怎么样了?”
“方菲?夏明亮?得了吧,什么海誓山盟,不他妈放屁。一年前夏明亮他爸的公司破产了,欠一屁债,方菲二话不说就把夏明亮甩了,到一个月就勾搭上了一个公子哥,这个事情传得全校都知道,大家私下里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楚闻夏握着酒杯的手颤了颤,有些失神,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那…夏明亮呢…他没事吧?”
吴尤尤一口饮尽杯中浅浅的白酒,胡乱擦了擦嘴:“死不了,听说他后来又东山再起,开了一家自己的公司做设计师,好像混的还不错,这个人我不熟,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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