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我觉得安安稳稳在家里最好,抛头露面太惹眼,只会给女人增添负担。”
侍云裳说的一脸真诚。
温然跟着暗自点头。
陆景溪听得一愣一愣的。
甚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侍卓远敲了敲额头,“妈,这就是你不让爸出去应酬,让他在家种菜养鱼种花的借口吗?”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要是结婚了,在军营里最好,都是男人,安全。”
温然这时候戳了戳侍云裳的胳膊,“伯母,现在男人和男人恋爱也很多。”
侍云裳当即会意,连连点头,“你以后结婚了,也不要在军营里,跟你爸回家养鱼养花。”
陆景溪听得一头冷汗。
想这侍家的家风,还挺有趣。
但她还是坚定地表示,“谢谢阿姨的好意,我和连承御……嗯,怎么说呢,没有杀父杀母之仇,这辈子分不开的。”
侍云裳一脸可惜,“行,那我给你留几年,你要是觉得跟连家那个不行,再来看看我们家。”
陆景溪哭笑不得。
侍卓远越听,越觉得自己亲妈说话没边。
扯着她往外走,“探视时间到了,走吧,再不走我爸在外面等急了。”
侍云裳回头跟陆景溪拜拜,“拍摄结束,去阿姨家里玩几天,之后再去拍广告,过几天见啊。”
陆景溪也跟着摆手。
温然将饭盒收拾好,摇摇头,“你看我没说错吧,我就说伯母看上你,想让你当她儿媳妇。”
陆景溪无奈一笑,在她提步往外走时,忽然拽住她。
“怎么了?”
陆景溪想了想,“等我拍摄结束,能不能麻烦你男朋友,给我做个催眠。”
温然表情怔了怔,“你心理出问题了?”
“不是,我总觉得脑子里的记忆不清晰,尤其是我妈出事那年的,几乎什么都记不住了。”
“医生不是确诊了,说大脑为了保护你,刻意遗忘痛苦的记忆吗?”
陆景溪揉了揉脸,“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儿。”
“行,我回去给我家哥哥说一声,等你结束拍摄,我们去接你。”
陆景溪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后,重新坐回长椅上。
射击场很安静,外面偶尔鸟兽的鸣叫传来。
天色渐暗,场内灯光自动亮起。
她没急着离开,而是走到射击台前,戴上头盔,从台下取下一盒空包弹,装好后重新握起了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