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我们派兵增援,只是为了鼓舞一下士气,让大家心里头踏实许多!”王大虎点着头,道:“好,我同意阿水的意见,就派一个连过去!”他说着,又面对着张贤,双目凝视着这张布满了疤痕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便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欣赏,也是一种关切,他拍了拍张贤的肩膀,声音有些低沉地叮嘱着:“阿水,你要多加小心!”
“我会的!”张贤回应着,明显得感觉到了王大虎对自己的关切,虽然有些感激,但是还是甩了甩头,快步地走出了指挥部。
从龙门寺到马山不是太远,十里路的样子,有一条小河通过去,沿着河岸树林的小路穿过,可以不用担心天空中敌机的扫射。
张贤带着一个连的人一路小跑着向枪声最密集的地方赶过去,马山阵地就在眼前了。马山,虽然说是叫做一座山,实际上不过只有四百多米高程的一个小山头,比起龙门山一千一百多米的海拔来,这个小山头不过是一个大土堆而已。
熊三娃紧紧地跟在张贤的身后,在张贤自告奋勇地接过这个任务的时候,其实他正在门外,对于师指挥部里面所发生的事也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也知道不是自己应该问的事情,最好还是免开尊口。可是这一路上跑下来,却越来越觉得有些憋闷地慌,总算是看到了前面如同爆豆一样热闹的马山战场了,他这才经不住地问着:“哥呀,我们这么跑过去是不是去送死呢?”
张贤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话,反而是问着他:“怎么?三娃,你怕了?”
熊三娃愣了一下,马上挺直了腰杆叫了起来:“看你说得是什么话?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害怕过?死都不怕,还怕打仗吗?”
张贤笑了一下,的确,熊三娃是他认识的人中最勇敢的一个,也是他最贴心的兄弟。他问道:“既然你不怕,问这个干吗?”
熊三娃呆了呆,道:“我只不过有些不明白,师长让你带一个营,你倒好,只带一个连过去。再说了,葛波带着那么多人过去,还没有怎么打,就败下阵来,你带一个连,我就怕到时连敌人的牙缝都塞不了!”
“你还真得把自己当成了敌人的盘中餐呀?”张贤皱着眉头,不喜欢熊三娃的这个比喻。
熊三娃却是一本正经着:“我可是说得真话,你没看到吗?昨天我们两个团打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有打下来,反而死伤了这么多人;那还是夜里,今天可是大白天里,他们的飞机和大炮太厉害了,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听着熊三娃的话,张贤有些无奈,连三娃这样头脑简单的人都能够想得到的问题,为什么上头那些领导者、那些指挥官们就想不到呢?还要冒着这么多无谓地牺牲来抢占这个真得不知道有没有必要抢占的阵地呢?只是,命令就是命令,不管他是对是错,真得就象王大虎所说得那样,还是要执行下去的。
“打不过,也要打!”张贤坚定地道,他也在自己告诫着自己,如果自己有了一丝想要逃退的想法,那么他知道后面的仗就根本无法进行下去。这,也许正是王大虎所担心的吧!
“真得要去送死呀?”熊三娃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声,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位大哥是不可能把他们往火坑里的带的,肯定是有什么办法。
张贤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三娃,蚊子是不是很讨厌?”
“蚊子?”熊三娃愣了一下,不明白张贤说得是什么意思,所问非所答地道:“这大冬天里,哪来的蚊子?”
“呵呵,谁说有蚊子了?我只是在问你,蚊子是不是很讨厌?”
“这还用问呀?”熊三娃理所当然地道。
“是呀,蚊子的确很讨厌,那么小,又那么烦人,我们把全身都穿上衣服,还免不了被他叮上一口,尤其是到了晚上,只好把自己关在蚊帐里,才可能躲开它们的侵扰。人类这么伟大,想一想,连蚊子都奈何不了,有的时候真得是很无奈呀!”
“打仗就说打仗,你说什么蚊子?”熊三娃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张贤却是一笑,这才道:“我想,既然我们当不了狮子,就来打蚊子!找到敌人的空隙,叮他们一下,然后就跑!”
熊三娃愣愣地看着张贤,忽然有所明白,但是还是问道:“你是说我们跟敌人打骚扰战?”
张贤这才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向他作着解释:“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保住马山不丢;我想敌人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抢占有利的地势,他们的真正核心还是为了坚守砥平里。所以攻其必救,让他觉得有危险会发生,自然就不敢再放手一搏,那么就达到了我们的目的!”
熊三娃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你说得我还是不明白,这仗我们怎么打?”
张贤苦笑了一声,只得明说着告诉他:“敌人既然是选择反击,那么就说明他们认为我们白天里不敢对砥平里发动攻击,所以才会放心地出来打;呵呵,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半守半攻而没有破绽的,除非他能够做的是全守,或者全攻!既然他们从西北方向发动了进攻,这个方向上的防范就必定会比较薄弱,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空隙钻进砥平里!然后打了就跑!就跟蚊子一样!”
听到张贤如此一说,熊三娃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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