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话机里传出来的是敌方师长基恩少将与安州城守备保罗上校的争执,张贤听了一会儿,便听出来了端倪。
“阿水,这些洋鬼子在说些什么?”葛波不由得问着,他对于英语是一句也听不懂。
“是呀!他们在吵什么?”夏阳也问道。
张贤这才抬起了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道:“我也听得不太懂,他们可能是准备对我们进行两面夹击!”
“什么?”夏阳和葛波都吓了一大跳,连忙问着:“怎么夹击?”
张贤道:“他们在安州好象有一个团,敌人这个师的师长命令安州的团从我们的后面过来夹击我们,但是安州的那个指挥官怕安州有失,所以有些犹豫!”
“那么他们到底最后怎么决定的呢?”夏阳紧追地问着。
张贤摇了摇头,如实地道:“我没听明白,好象那个团已经归我们当面的这个师的师长调谴了,我想,他们一定会对我们实行夹击了!”
听到这个信息,对于夏阳和葛波来说,无疑是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安州离着这里也不过十里地,对于机械化程度很高的美军来说,也就是吃顿饭的工夫就能够赶到,如果他们真得从西面夹击而来,那么**三团只怕真得无法抵御敌人这两方面的冲击。
“这件事一定要马上告诉团长!”夏阳当即地决定着道。
葛波也点着头,正在这个时候,通讯员报告着,与团长之间的步话机接通了。夏阳再一次接过步话机,听着耳机里面传来张义熟悉的声音,也是在问着第一营的伤亡情况以及向他提出警告,敌人第二波的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步话机里,所有的话都很简短,没有“好象”、“大概!”“可能!”这样的虚词,军人就是如此,要么说“是!”要么就:“不是!”。
听着张义交待完,最后问道:“夏阳,你有什么困难吗?”
面对着张义这样的问话,夏阳有些难以回答了,如果说没有困难的话,那纯粹是在说谎;便是他也知道,此时张义面临的困难比他将要面临得还要大得多。
“报告团长,我们没有困难!”夏阳咬了咬牙,终于这么说出了口来。
葛波、张贤与罗先民都有些面面相觑,但是也都理解夏阳的心情。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向你报告!”听到张义问完,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夏阳连忙追着说道。
“什么事?”张义问道。
夏阳道:“刚才我们从步话机里听到了敌人的联络,阿水听懂了他们的话,他们准备从安州出兵,两面夹击我们!”
步话机的那一头,张义倒吸了一口冷气,其实在这一仗打起来之前,他已经有了这种准备,那还是他与张贤讨论的时候,张贤对他有过提醒,曾经警告过他如果只面对公路上的敌人,没有顾及到身后的敌人,那将是很危险地事。如今,通过夏阳的相告,他是有了这么一个确定:敌人果然是要对他们来施行两面夹攻了。
沉默了一下,张义这才对着夏阳道:“这个我事先已经想到了,所以我已经把三营放到了西面,就是为了防备敌人的夹击!”
听到张义如此一说,夏阳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来,连声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实际上,他的心里也非常清楚,如果援军不尽快赶过来,仅凭着**三团这点人,要想两面作战地来阻击敌人,只怕根本就支持不了多久。
“让于得水接一下,我有话跟他说!”突然,张义大声地命令着夏阳。
夏阳愣了一下,把取下耳机和话筒,递给了张贤:“团长要和你通话!”
张贤只好接过耳机和话筒,心里面已经想到张义要问他些什么。
果然,张义一开口便问着:“阿水,你听出来的敌人话是吗?”
张贤点了点头,加重了语气,又强调一般地告诉着他:“是!团长,其实他们还是很担心安州城的安危的!听他们的意思,如果安州城有危险,他们还会不会过来夹攻我们?”
张义愣了一下,马上听出来,这实际上是张贤有意地在提醒着自己,要想解决腹背受敌的困境,就要让敌人如芒在背,让他们感觉到安州城有可能要失陷。
“好!”张义点了一下头,再一次对着张贤道:“阿水,你的汇报很重要,敌人马上第二波的进攻就要来了,你那里怎么样?”
“放心吧!团长!我们一连一定不会让敌人夺下阵地的!”张贤也这般地信誓旦旦。
美国人第二波的攻击说来就来了,与第一次进攻前后也只相差着十几分钟的样子。
这一次,敌人的攻击更加猛烈了,由于有第一次攻击的经验,美国人把所有的炮火都集中到了公路附近的两处阵地上,他们对这个阵地有了了解,最少知道阵地的具体方位,所以这个时候火炮的准确率极其高,反而令躲在山峰之后的**三团其他的连队有了一丝的**之机。只是,对于刚刚经历过这种打击的志愿军战士们来说,也同样有了一些躲避炮弹的经验。所以,在敌人的炮火响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便早早地钻进了壕沟里,用土方、甚至于尸体来挡住自己的身周,以防万一。在战场上被炮火击中的伤者或者死者,绝大部分并非是被炮弹直接击中的,而是由于炮弹爆裂后的碎片击伤、击亡的。
美国人的炮火比第一次持续的时候还要长了一些,一停下来,敌人的飞机又再一次出动,衔接得恰到好处,他们的通讯联络还是非常发达的,便是飞机也是随叫随到。
敌机在山峰的上空来回盘旋着,依然是那老三样,机炮扫射、投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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