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寨位于一个四面环山的盆地里,四周的山峦虽然不高,但是树林却郁郁葱葱,茂密丰盛。盆地的中间是一座隆起的山峰,山峰四周与山峦之间,又是一片平整的稻田。这地形就好象是一个元宝,田家寨就坐落在元宝**的山峰之上;按照风水先生的话来说,这就如同是坐在了一个聚宝盆之上,田家寨不想发达都不行的。
张贤尾随在田壮壮的身后,却无暇去听着他跟张义说起这些迷信浓厚的故事,他的目光一直投在小虎的身上,这个儿子骑在田壮壮的脖子上,抱着他的头,亲切异常地喊着舅舅,浑不在意一旦田壮壮一个失手,他就可能会被摔个半死。
“小虎,自己下来走!”王金娜也皱着眉头,命令着这个儿子。
“不!”小虎却是执拗着:“我喜欢骑舅舅,我就喜欢舅舅!”
听着小虎的回答,田壮壮乐得合不拢嘴,经不住地问着:“小虎,你都骑过谁呀?”
小虎想了一想,答着:“我记得小时候只有爸爸让我骑过!我好想爸爸呀!”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都不由得收拢了笑容来,便是熊三娃与陈大兴也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张贤,张贤的心里一片得酸楚,自己的儿子当然是自己的最爱,同样,自己的爸爸,也是儿子的骄傲!
“小虎,我也让你骑过肩膀的呀?”张义打着叉,把话头又转了回来,不想让大家再提到自己的大哥。
小虎看了他一眼,却嘟起了嘴来,不满意地道:“三叔不好玩,你要去打土匪,我才不骑呢!”
一听提到了土匪,田壮壮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小虎的话也令张义尴尬万分,还是王金娜装作生气的样子,呵斥着:“小虎,你再不下来,我就叫你舅舅不带你去打猎了!”
“好吧,我下来!”小虎最终还是屈服了,显然打猎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田壮壮蹲下身子,张义只一提,便把小虎从他的肩膀上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情景,张贤很是温暖,可是当他转地头,看着尾随在身后的十几个小喽啰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一次的打猎,可能并是如此得简单。让张贤有些奇怪的是,在第一天他们刚刚进入田家寨里的时候,那些荷枪实弹的小头目们没有一个跟着出来,便是连田壮壮的发小玩伴田瘌痢也被留在了田家寨里。
王金娜并没有跟着田壮壮等人走出田家寨,陈大兴也留了下来,在田家寨的寨门口,王金娜叮嘱着田壮壮几句,同时也叮嘱着小虎不要太淘气,并且要他们不要去得太远了,快些回来,就仿佛是一位母亲不放心的在叮嘱要出门的儿子一样。
小虎与田壮壮、张义都答应着,走出田家寨的大门,却又都象是飞入天空的鸟儿一样,欢快地沿着一条田埂小路,往东面的山林中而去。倒是张贤,在走出田家寨的时候,与王金娜心有灵犀一般地点了点头。
两条土狗跑在最前面,田壮壮扛着把步枪跟在狗的后面,张义也扛着把猎枪与田壮壮并驾骑驱,倒是张贤与熊三娃,成了照看小虎的保姆,随着两个人的身后,而在他们的后面,又是一群穿着土布黑衣的喽啰们。
进入山林中,路越来越狭窄,也越来越难走了,渐渐地变成了一道羊肠小道,又渐渐地变成了野猪路。虽然这是在寒冬腊月里,但是这里的灌木丛依然片片相连,容不得人随便地进出,密密地仿佛就是无人的世界。在灌木丛多的地方,往往松树和竹子就少了许多,或者根本就不生长。
翻过了一道山梁,已经把田家寨远远地抛在了山的那边,看不到影子,来到了一处平坡地上,众人歇息了一会儿,小虎也累得呼呼直喘,却还在不满的嚷嚷着:“舅舅骗人,走了这么久,也没有打猎!”
田壮壮只好安慰着他:“别急,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打到猎物了,呵呵,我给你打一只野猪怎么样?”
“哼!我再不信你了!”小虎却生起了气来,的确,孩子就是这样,只要想要得到的,恨不能马上就要得到,哪管他还需要熬过许多的艰辛。
“前面就是野猪岭,有很多野猪,到时你爬到树上去,看舅舅怎么给你逮野猪!”田壮壮十分自信地道。
熊三娃却笑了起来,看了看这后面跟上来的喽啰们,忍不住地道:“呵呵,这么多人来打猎,别说打野猪,就是老虎听着声音也早就跑得没个影子了!”
熊三娃说得却也是个道理,便是张义听着也直点着头,田壮壮却摇着头笑道:“你哪知道我们怎么打猎,我们这么多人出来,把前面的小山一围,留下一个缺口,然后枪手守在那个缺口,大家从四面吆喝着收拢包围圈,只要山上有猎物,定然就会吓得往那个缺口乱跑,如果你的枪法好,可以打到几头野猪,还可以打到獐子狍子;你的枪法要是不准,就不要打野猪了,把野猪打伤了,它一急,还会冲过来咬你撞你呢!”
听着田壮壮的话,熊三娃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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