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从俊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这才把话题转到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上。
“张贤,你也知道我被委员长升为了整编十八军的军长,只是这个军长是有其名没有其实,这个军长之下,一直也就只管着一个整编十一师!”胡从俊笑着对张贤说着,很是自嘲。
张贤怔了一下,问道:“不是近日国防部已经调过了整编第三师归于你的麾下吗?”
“呵呵!这个整编第三师,不过空架子师而已!”胡从俊有些无奈。
整编第三师在当初与整编十一师一样,被调往鲁西南战场,却在定陶一役的时候,师长赵锡田因为贪功突进,被刘来了一个关门打狗,整编第三师几乎被全歼,师长赵锡田也被活捉。此时的整编第三师只剩下了一些逃回来的残兵败将,就是一个空壳。
“有一个总比没有的强!”张贤却道:“怎么来说,军座只要加以时日,这个整编师也一定可以恢复战力的!”
胡从俊却一声叹息:“是呀,这个时间却不等人呀!”
张贤知道他说得的确不错,此时战事已然如此紧张,这个整编第三师能早一日进入战场,那么相对来说,对他们这个整编十一师的压力也就会小上许多。这么长时间以来,整编十一师一直处于孤军奋战之中,先是与第五军在鲁西南配合,但是最终还是因为长官不合而分道扬镳;其后又与整编六十九师共同在苏北出击,整编六十九师最终被解放军吃掉,而整编十一师如何努力也没有将之救出来;在沂蒙山区的时候,整编十一师步步小心,但还是有一个南麻被围。的确以一个整编师的力量,没有被共军吃掉已经是万幸了,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添一支兄弟部队,那才真得是如虎添翼。
“军座要想早日让整编第三师拥有战力,只能有如当初改造一一八旅那样,从整编十一师里抽调出一个整编旅作为整编第三师的主力。”张贤向他提着建议。
“是,我已经想到了!”胡从俊告诉他:“我准备从整编十一师抽出一个旅与整编第三师的一个旅对调,整编十一师的三个旅已经恢复成了三团制,这个调过去的旅应该成为整编第三师的主力。”
张贤笑道:“既然军座已经这么打算了,还过来问我做什么?”
胡从俊却一本正经地道:“呵呵,张贤呀,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心腹,我只是为了这个整编第三师的师长犹豫不决呀!”
张贤愣了愣,马上明白了过来。
胡从俊接着道:“这个整编第三师的师长,我倒是很想让你来做的!”
“军座还是换人吧!”张贤马上推卸着道:“如今在整编十一师里,比我资历老的人大有人在,我刚刚被恢复旅长之职还没有几天,如果真要是马上让我就任整三师的师长,肯定会令一些人不满,认为军长这是任人唯亲,这对全军的团结很不好。”
胡从俊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也知道这个整三师的师长让张贤来做很不合适,但是他之所以这么来说,其实也是一种拢络人心之举,他相信以张贤的大局观,就算是自己有这个提议,也不会同意的。
“那你看谁最合适呢?”胡从俊问道。
此时能升任整编第三师师长的自然是整编十一师的副师长和三个旅长中的一个,如果这里面把自己抛开,还有**、王元灵与覃旅长三个人,而这里面王元灵身为一一八旅的旅长,这个一一八旅在原本也是从十一旅和十八旅中各抽出一个团组建的,王元灵的资历也比较晚了一些,所以此时实际上能够有资格当这个整编第三师师长的其实就只有**与覃旅长两个人。
想到这里,张贤脱口道:“自然不杨副师长就是覃旅长来做的好!”
“是呀,就是这两个人,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过来想问一问你的意见!”胡从俊终于说了实话。
张贤怔了一下,蓦然明白过来。虽然这是自己无尚的荣誉,却也是一个得罪人的时候,张贤想起当初**曾问过自己在王江与徐海波之是的取舍,他说了实话,却让他那个同学王江恨了他很久,这个时候,胡从俊又将这么一个难题摆在自己的面前,实实让人难以应答。
见张贤良久不回答,胡从俊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对他道:“张贤呀,你是不是想多了?你放心就是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我知道你这个人比较正直,所以才会过来询问你的意见!”
听到胡从俊如此一说,张贤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想了想,却反问着他:“军座,你打算把哪个旅调到整三师里去呢?”
胡从俊道:“整编十一师的三个旅里面,一一八旅是战力最弱的,调出去不合适。十一旅最强,调出去我怕影响了整编十一师的作战能力!所以我只能调十八旅过去!”
“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张贤再一次问着他。
胡从俊愣了愣,已然明白了张贤的意思,当下道:“我实际上想让**过去做整三师的师长,只是就怕他无法驾驭覃旅长,他与覃旅长两个资历相当,但是在能力上覃旅长却要稍逊一筹!”
张贤正色地道:“这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完人,军座用人不要只看他的不足之处,主要还应该看他的长处。再说,有的时候,为了大局着想,就要有所舍弃,不可能面面面俱到!”
听着张贤的这番话,胡从俊点了点头,已然有了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