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老乡还在没完没了的谈着话,两个人虽然在一个旅里,显然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面了,而对于张顺来说,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个仗什么时候能够打完。
“我们的荆山阵地丢掉了,现在退守到了付家庄!”张顺告诉王参谋,同时问着他:“你去的崮山那边怎么样?”
王参谋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道:“孙营长不会打仗,只怕崮山守不住!”
张顺却有些奇怪,问道:“孙营长也是十八旅的老人了,怎么不会打仗呢?”
王参谋却十分无奈地道:“孙营长他们营是工兵营,修个工事、挖个沟、筑条路还比较在行,可是要是跟这些**打仗却不行,他们工兵营从来就没有跟**们交过手!”
“原来是这样!”张顺点着头。
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雷霆与曹爽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雷霆插跟问道:“既然工兵营没有打过仗,为什么还被派到了崮山上去了?”
王参谋看了他一眼,本不想多说,却又不好有碍张顺的面子,当下如实地道:“这个崮山阵地是孤峰挺立,四周一片平地,而且视野开阔,易守难攻。原来旅长认为只派一个连的兵力就可以了,但是张贤主任与胡师长都认为一个连的兵力太少,非要旅长加到一个营的兵力,可是我们十八旅的兵力也极为有限,没办法,覃旅长所以才把这个工兵营派了上去!”
雷霆点着头,张贤与胡从俊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崮山居高临下,虽然说易守难攻,但是如果不加以重视的话,一样会丢掉。丢掉崮山的后果那就是将十八旅高庄附近的阵地全然暴露在了对手的炮火攻击之下。看来,到了这个时候,覃旅长还是没有把这个崮山当成一回事,这也许真得是给了解放军一个绝好的机会!
王参谋与张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去。可是等待的时间却是如此漫长,雷霆与曹爽都有些坐不住了,鼓动着张顺带他们去沂河南岸的五十三团找旅长。开始的时候,张顺还好言相劝着,告诉他们两个耐点心来。但是眼见着天越来越晚,而外面的雨也停了下来,雷霆和曹爽更是心急如焚,他们与王大虎约定的时间是在天黑以前回去向他报告,如果不能如期而至,势必会影响到老虎团的作战计划。
当下,雷霆站了起来,对着张顺道:“张班长,天要是黑了,解放军一定会再发起攻击,我的那些同袍兄弟定然会被推上来送死,还是快些去找下覃旅长吧,要是时间赶得及,我还想回去多找些人过来呢!”
“是呀!”曹爽也站了起来,显得很是急迫的样子。
张顺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们过河去找下旅长!”
三个人正要去向旅部的副官长报告,王参谋却从旅部里面出来,原来他在向参谋长汇报崮山的情况之后,参谋长认为事态十分严重,应该换一个真正的作战营上去,但是他却又作不了主,所以要求王参谋亲自去五十三团的团部向覃旅长汇报。当听说王参谋也要去找旅长的时候,张顺马上向副官长请求,一并前往,副官长当然同意了。
而雷霆与曹爽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如果这个王参谋果真得向覃旅长汇报了崮山的情况,这个覃旅长一旦明白过来,把崮山阵地上换一个作战营的话,那么,那些攻击的解放军部队定然会加大伤亡,可能根本就攻不下来。
当下,雷霆认为必须要向许光报告,趁着敌人未换防的时候,马上猛攻崮山阵地,一举将之拿下来。他悄悄地暗示着曹爽,曹爽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很快就知道了雷霆的想法,可是这个时候两个人却被王参谋和张顺带到了沂河边上,准备着要渡河去南岸了。
此时的沂河,在大雨之后,已然涨起了水来,山上的洪水也倾泄而来,平日里可以涉足而过的地方都成了急滩,水势汹涌,原来裸露的滩涂也尽数被水淹没。在高庄与南岸之间有一座石板搭成了桥,此时也尽数淹没在了暴涨的河水中,只能依稀分辨出两个岸边的路径,沿着这条路应该就是桥的位置。但是十八旅的人显然已经想到了自己过河的困难,所以在两岸之间拉了一条很长的麻绳,分别栓在两边的大树之上。
四个人来到了河边,一边脱着鞋子一边说着话,雷霆看着这空旷的河岸,不由得问道:“王参谋,这条河边怎么没有部队驻守呀?”
王参谋看了他一眼,却反问着:“这条河就是天然的防线,还要派人来守吗?”
雷霆道:“如果敌人从南面突过河来,那么怎么办?”
王参谋道:“怎么会呢?”
雷霆笑了一下,道:“从高庄到南麻还有四五公里的路,这么长的距离,敌人穿插过来也是说不定的!”
王参谋惊讶地望着雷霆,忍不住地道:“看不出来呀,你这个人还蛮懂的嘛!你说得的确不错,就是怕十八旅和师部之间被敌人插进来断了联系,所以胡师长已经安排了一个营在我们两地的中间驻守,保障联络的畅通!”
“哦!那就好了!”雷霆点着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一个营除非把所有的兵力沿河铺开,否则根本阻止不了对手从河南岸的突入。很明显,这两地之间安排的这个营并没有驻扎在河岸上,而肯定是守在了连接两地的公路上,那道公路离着河岸还有一段距离,这就是一个扎入点,如果派一支部队从河南渡河过来,在河岸建立阵地,保证后继的部队过河来,那么十八旅与南麻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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