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那种风险更是无可想象。先不说马文龙的这个手术本身就是个未知数,而且其成功的比例并不高,便是娜娜万一没有支撑下来,如果流产了那怎么办呢?想到这里,他就如同是被针扎了一样,无法静下心来。
看着张贤如坐针毡的样子,吕奎安和韩奇都很奇怪,韩奇问着:“张贤,你有什么心事吗?”
张贤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只是今天这心里很不好受,就象是堵住了一样。”
韩奇点了点头,对他道:“老弟呀,想开一点吧,都已经过去了,再去想已然无意了!”
吕奎安也在边上帮衬着道:“是呀,我说老乡,你真要学一学我,看我没有,受了这么多的打击,还活得如此滋润。我算是想明白了,人不过就是如此,走一时就过一时吧!”
张贤看了看他,心里却有些鄙夷,这个吕奎安也只好是一个特务了,他就象是一个没有生活的机器,整天都在为破获**的地下组织而蹿上跳下,在所有的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冷血的杀手。
李副官也笑了笑,劝慰地道:“张将军也不用烦恼了,这一次你经受住了考验,想来你的任命书马上就会被批复下来,虽说从旅长降到了团长,但还是带兵的,比那些被降为参谋、副官的人强了许多,那些人基本上就没有再升职的希望了。而你却不同,三十二团也算国军的精锐了,你只要好好地过个一年半载的,想来还是可能重新升任旅长的!”他还以为张贤是还是为了降职一事而烦闷呢。
“多谢你的宽慰了!”张贤客气地道。
吕奎安想到了什么,问着这个李副官:“对了,李副官,我听说山东和陕西那边已经打了起来,**的部队也不少。我们武汉行营的几个重要的整编师也调往了河南和山东,听说十一师也要调过去,是这样吗?”
李副官看了他一眼,却道:“吕队长呀,这是军事机密,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吕奎安却是不屑一顾,反而笑了:“军事机密?呵呵,这也算是军事机密?**的人都知道了,你还跟我面前装蒜,我真要怀疑我们的国防部里、作战指挥部里就有**的间谍,作战计划还没有下达到下面的部队里,可能就已经摆到了**的桌案上了!”
李副官被这一番抢白,说得也恼了起来,反问着他:“吕队长,你这么说可是要有根据的,不然当心要受军法处治哦!”
吕奎安白了他一眼,道:“平汉路会战,津浦路会战,国军都是整团、整旅,成千上万人地被共军吃掉,我就不相信共军都是神仙,能掐会算。而国军无论从武器和装备上来讲,都比**强了许多,跟鬼子也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难道我们国军的将领们个个都是废物?”
听他如此一说,李副官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被问在了那里。
张贤连忙解着围道:“吕队长有些偏激了,呵呵,打仗那哪有个准呀,有胜定然有败,有败也定然会有胜的!”
听他如此一说,两个人倒不好再争持下去。
张贤转头问着李副官:“李副官,你也在行营总部里呆了这么久,肯定有所耳闻,十一师是真得要被调往山东吗?”
李副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张贤与韩奇、吕奎安和李副官杯盘狼藉的时候,刘之杰安排着人已经抬着一个棺材上了长江上的一艘船,这艘船要往武昌郊区去的入葬的。但是在船到江中心的时候,对面又过来了一快艇,两船并排地停留了一会儿,又各自分开。快艇急速向西北汉阳方向划来,而刘之杰的船依然向长江下游对岸而去。
往汉阳的船来到了长江北岸的一个偏僻的港汊里,停在了岸边,岸边上已经有一辆封闭的吉普车等在了那里。船刚一靠岸,里面就有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跳上了岸来,飞快地钻进了那辆车中。吉普车的司机马上开动起来,转了一道弯便驶上了鹦鹉大道,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便开进了十八号的大院里,这正是大资本家刘之杰的公馆。
“张义,要我帮忙吗?”那个司机问着车子后面的人,这个人是那个从武昌方向驾船而来的,正是张义。
“不用了!”张义客气地答着,同时不忘记地道:“谢谢你了,三娃哥!”
司机正是熊三娃,他跳下车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帮助张义背起车中的另一个人,这个人戴着个草帽,遮住了整个脸,从熊三娃的身边过去,却是一身的酒气,显然是喝多了酒。
“我以为贤哥让我接什么人呢,原来是一个酒鬼,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张义,他是谁呀?”熊三娃忍不住问道。
张义回过头来,告诉他:“我大哥没和你说吗?”
“没有!”熊三娃回答着。
“那就等我大哥告诉你吧!”张义背起这个人,迅速地走进了这所冷清的公馆里。
看着张义的身影消失在了屋里,熊三娃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着:“真不知道这两个兄弟在搞些什么。算了,还是去接贤哥吧!”说着,又跳上了车,发动起来,开出了十八号的大院,往汉江车渡码头而去。

章节目录

张贤罗达最新章节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恩星小说只为原作者兵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兵并收藏张贤罗达最新章节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