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我们的。另外,是不是着手和圣地亚哥城外的印第安人联系上,这样也就等于是上了双保险,我的义子王西海可以前去和他们进行接触。”
赵一玮立刻爽快的答应道:“那么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理,另外你明日陪江南制造局的代表去挑一块地方让他们修建船厂,地方一定要选的大一些。”
王武纬有些意外的重复了一遍,“江南制造局的代表?”
赵一玮看着地图随意的回道:“是,这只船队一半物资是属于他们的,另一半物资也是他们捐赠给北美总督府的。作为回报,今后北美总督府的军火、铁制工具,都将会向江南制造局订购。”
王武纬有些惊讶于江南制造局的大手笔,而此时江南制造局的北美代表沈一彪,却和几位造船工匠正惊叹于这片土地上丰富的木材资源。
制造木帆船最重要的就是两个部件,一个是龙骨,一个则是主桅杆。在十年前朝廷放开海禁,鼓励造船业兴建大船以来,大明就形成了四处造船中心:天津、南京、福建、广州。天津依赖于东北的丰富木材资源,福建依赖于本土的林木资源,广东则是依赖于两广和东南亚运回的木材,至于南京则主要依赖于湖广及四川的木材。
但是和其他几处相比,南京并不能控制湖广、四川的木材商人。毕竟这些地方的好木头并不是单单供应给江南制造局造船的,江南地方的豪强士绅修建园林更舍得花钱购买大木。
而且随着船只的规模越造越大,天津和广州两地的造船厂已经开始将南京和福建两地抛在脑后了。虽说现在有拼接法可以弥补木头长度不足的问题,但是这样的船只却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只能在近海地区航行。特别是军舰更是不会采用拼接法制作的龙骨,这使得江南制造局的管事们极伤脑筋。
这一南一北的林木资源已经被天津和广州的造船厂控制,甚至于天津造船厂还在日本兴建了分厂,以便更好的利用日本丰富的林木资源。看到这种情况,沈廷扬也只能试探着在北美西海岸这处无人问津的地方投资,试图为江南制造局扳回一局。
看到光是洛杉矶城附近的树木就足以充当上好的龙骨和主桅杆,沈一彪和身边的工匠们都觉得自己是来对地方了。只要有足够的人手和时间,这里显然可以成为大明最好的造船基地,哪怕是控制了东北林木资源的天津造船厂也未必好过此处。
就在这些来自中国的工匠们打量着北美西海岸的富饶资源时,阿姆斯特丹正沉浸在一场豪雨之中,虽然联省共和国执政、奥兰治亲王和拿骚伯爵腓特烈·亨利夺取了南方高地的布雷达,但是阿姆斯特丹依然是一片萧条的景象。
这座欧洲最为活跃的商业都市,依然没能从一年前的郁金香危机中走出来。曾经让荷兰人癫狂的郁金香,现在却成了市民们不愿提及的噩梦。因为购买郁金香而导致的连环欠款,正让这座城市变得死气沉沉。
这场持续了五、六年之久的郁金香狂热,在1637年2月5日涨到了最高点。但是仅仅因为某个小酒馆内一份郁金香合同无人成交,就引起了市场上的恐慌,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跌去了90%以上的价格。
1637年2月24日,花商们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开会决定,在1636年12月以前签订的郁金香合同必须交货,而在此之后签订的合同,买主有权少付10%的货款。但是这个决定并没有挽救市场,反而加剧了市场的混乱。
1637年4月27日,荷兰联省议会决定终止所有的合同。但是直到今日,议会的议员们也没能对这些合同讨论出一个结论来,这让阿姆斯特丹的市场一片萧条。这场全民的狂欢使得几乎每一个阿姆斯特丹市民都投入了进去,如果执行合同估计有一半人要因此破产,如果中止合同则几乎人人都要受到损失。
而议会的议员们正头疼于眼前的麻烦时,一艘从巴达维亚返回的商船,又带回了中国联合英国、西班牙、葡萄牙进攻巴达维亚的噩耗。
联省议会显然不愿意再背负这样的重担,于是将这个问题踢给了十七人理事会,让他们去解决荷兰东印度公司自己的麻烦。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董事自然不止这十七人,但是在议会的规定下,十七人理事会却掌握着公司的日常事务。
这是老议长凡奧登巴尼菲而德和门客冯纳德尔等人想出的高招,如此一来他们便能以少量的股份控制住整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财富和权力。
但是随着腓特烈·亨利担任联省共和国执政,凡奧登巴尼菲而德的去世,亲王派议员在联省议会中已经占据了上风,亲近共和派的荷兰东印度公司,自然也就成了亲王派议员的进攻对象。
联省议会将东方战争交由十七人理事会来处理,显然是不打算支持荷兰东印度公司和中国之间的战争了,而如果十七人理事会处理的不好,那么亲王派议员倒是有借口重新调整理事会成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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