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目的达成,美滋滋的走了。
  她人才走出府门,常景棣立刻握住云晚意的双肩:“你吃这个做什么?”
  “你明明知道那帝氏一族有太多异常,他们的东西不能吃的!”
  常景棣的手逐渐收紧,又隐隐克制着,生怕弄疼了她:“快,我带你回去,用你那些个催吐的药,把东西吐出来!”
  云晚意毫不在意,笑了笑道:“不行的,帝氏这药入口即化,吐不出来。”
  “能吐多少是多少。”常景棣不由分说,拉着云晚意匆匆回到内院。
  恰好碰到闻讯而来的算卜子。
  算卜子所中的唤阴术刚解开,腿脚尚不利索,被小满搀扶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看到两人拉拉扯扯,算卜子以为是起了争执,生怕云晚意吃亏,呵道:“王爷之前答应了我什么?”
  “你说要好好对待晚意,不管晚意犯了什么错,亦或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都会忍耐包容!”
  “师父。”常景棣看到算卜子,也来不及解释了,语气慌张:“请师父您拿催吐的药丸给我!”
  “这是怎么了?”算卜子总算察觉不对,疑惑道。
  “等下跟您解释。”常景棣急急慌慌,道:“不然真来不及了。”
  算卜子一看是真有事儿,也顾不得继续问了,命小满回去,在药匣子里翻药来。
  回院子的路上,常景棣就吩咐大寒去后厨要热牛乳去了。
  牛乳和催吐药是同时抵达的。
  常景棣如临大敌一样,拉着云晚意的手轻声哄着:“乖,时间尚短,用牛乳吃药,把大祭司给的药吐出来。”
  云晚意心知肚明,那药早就化在嘴里,能吐出来,但效果不大。
  转眼瞧着常景棣面上的担忧,她还是接过牛乳和催吐的药丸。
  又是一番折腾,好在牛乳温和,把催吐药的不适中和了很多,尚未放下牛乳杯子,温水杯子又递了上来。
  等忙活完,算卜子早就急红了眼:“王爷,晚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晚意吃了什么东西?”
  常景棣扶着云晚意在软塌上休息,把大祭司前来的事情原本说了一遍:“帝氏的药,谁也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我本来打算周旋一番,晚意她直接抢过药丸吃了!”
  算卜子听罢,神色复杂,看了眼云晚意,沉声道:“晚意是为王爷好,那大祭司多疑又谨慎。”
  “她知晓王爷不在乎自己,疼晚意跟眼珠子似的,所以只有晚意吃下这药,她才会相信你们。”
  常景棣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懊悔道:“若知道晚意会抢先一步,我说什么也不会周旋,自个儿吃了还好!”
  “王爷。”云晚意看到他焦灼为难,轻声道:“你身子贵重,不能涉险,我会医术,又有师父在。”
  “两者相害取其轻,这个道理王爷应该比我更清楚,接下来的事情,都靠王爷了。”
  “大祭司想拿捏王爷,必然不会给我吃要命的毒,最多想控制我。”
  常景棣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道:“但愿如此,那大祭司也是个疯的,不能完全相信她。”
  还要再说,外边响起惊蛰的通报:“王爷,徐腾徐大人和余太师过来了。”
  常景棣摸了摸云晚意光洁的额头,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和惊蛰一起来的,还有双喜。
  常景棣前脚出去,双喜后脚就进门了。
  “王妃!”双喜欢天喜地,走路也蹦蹦跳跳的:“奴婢可想死您了,早些时候奴婢就要来看您,可惜这腿实在是不利索。”
  云晚意支起身子,看到她步伐正常,心彻底放下了:“你的腿感觉如何?”
  “王妃出马,还有治不好的病吗?”双喜骄傲的扬起小脸,顺势坐在榻边:“倒是王妃您。”
  “奴婢几个月没正经瞧过您了,您怎么把自己折腾的如此清瘦了?”
  云晚意本就身量纤纤,来回折腾奔波,哪怕吃的东西再补,人也消瘦了不少。
  她自己毫不在意:“纤瘦为美,你不用担心,不过你圆润了些,瞧着都是个有福气的。”
  “看来惊蛰对你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话是这么说,哪有不担心的?
  双喜嘟着嘴,道:“奴婢大好了,留下来照顾您,最近奴婢新学了不少菜肴,这就去给您熬进补的膳汤去!”
  双喜急急吼吼,跟一阵风似的。
  刮进门说了没几句,就去后厨忙活。
  算卜子看在眼里,由衷道:“有几个忠心待你的婢子,也算难得。”
  云晚意笑了笑,道:“我现在很满足了,师父在,王爷在,有心腹,有好友。”
  比起上辈子,她满心都是常牧云,为他奔波劳碌,一个朋友也没有,连他都不是真心的,现在的情况好太多了。
  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黯然,算卜子话锋一转,道:“大祭司给的药丸中,你可有感受到什么异常?”
  云晚意当时并没有一口吞下药丸,在舌下稍微转了转,感知药丸中的药材。
  可正如之前说的,帝氏一族算是上古族类,传到如今,很多秘术和药方,都是祖上所有。
  偏帝氏的位置特殊,里面长着不少外边没有的稀奇药材。
  云晚意就算精通这些,也无法完全了解。
  她摇头,道:“我只清楚里面有狐霍,零星草,还有白花蛇草,剩下的并不是很清楚。”
  “连你都没法知道,看来真是帝氏的秘药了。”算卜子脸色发沉:“你吐过的东西,我仔细瞧过。”
  “里面没有多少药物的痕迹,只怕也是瞎折腾一趟,意义不大,大祭司用你牵制镇北王,用的东西必然厉害。”
  “咺引道长下在你身上的东西,并没有完全解开,你这瘦弱的身子骨,如何经得住种种东西?”
  云晚意握住算卜子的手。
  她的手温热干燥,有久违的温情在。
  云晚意的头缓缓伏在算卜子的膝上:“师父放心,我自己有数。”
  “有数,就不会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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