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德肥头大耳,笑的五官都堆到了一起:“王爷事忙,早把这些杂事吩咐给了老管家。”
  “而这几日,王爷和您都不在,王府总得有人主持大局……”
  换而言之,是老管家一人做主的。
  可镇北王府和名下的庄子铺子不同,稍微差池,就能落人话柄。
  比如这一次,云晚意的生辰收礼。
  要是老管家在,断不可能越过常景棣和云晚意,擅自做主。
  这个张宏德,空长了身子,没长脑子,只懂巴结。
  他早些时候,借着送账的名义和老管家接触,有用祖上和老管家有亲为由,哄得老管家认他为义子。
  人前做戏做的很好,老管家起病很急,力不从心,的确不能掌管王府上下了,这才答应他来顶上这缺口!
  张宏德最擅长观人颜色,瞧出云晚意似乎不太喜欢他,又道:“王妃,您放心,小人在庄子上多年,经验很足。”
  “绝对不会辜负您和王爷,把这王府管理的仅仅有条。”
  云晚意不喜欢听大话,点了点桌上的礼单:“这是你做主收的?”
  张宏德看了眼,笑着道:“是,您刚从乡下回来不久,哪怕名声扭转,也需要给人机会。”
  “王爷身子也刚好,算是双喜临门,别人本该来庆贺,此番您的生辰,便是大好的时机……”
  “放肆!”云晚意听不下去这些,手重重的落在桌上:“王府上下百十口人,大小事宜都需稳妥无碍。”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王妃和王爷的事情指手画脚,莫不是这王府,都是你的天下?!”
  常景棣刚跨入院子,就听云晚意勃然大怒的呵斥声,赶紧快步进屋:“谁惹你生气了?”
  转眼看到佝着身子的张宏德,蹙眉道:“这人是谁?”
  云晚意在气头上,并未回答。
  张宏德往地上一跪,小心翼翼道:“小人张宏德,是王府新来的管家。”
  “什么?”常景棣也是一愣:“老管家呢?”
  张宏德把刚才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带着几分委屈:“老管家病的突然,并未交代太多,只说王爷极少管这些,都是交给管家来做。”
  “小人也是为王妃好,毕竟王妃嫁进门,还没机会和外头交往,彰显身份,等这几日补办一场生辰宴会。”
  “把送过礼的人都邀请过来,这不就是个好机会?”
  也并非张宏德真的放肆。
  他从前没少正面侧面从老管家那儿打听镇北王,知晓这位王爷性子冷淡,没巴结的机会,就是疼爱王妃的紧。
  而新王妃嫁进王府也没多久,老管家不太清楚王妃的喜好,只说新王妃为人和善,没有架子,是个好人。
  所以,张宏德动了歪心思,想着新王妃刚及笄,又是从乡下回来的,在外边表现的再好,定也有些小心思。
  谁不喜欢被人巴结,不喜欢热热闹闹的,他这才做主把礼物收下,想着通过巴结王妃来讨好王爷,一箭双雕。
  “收起你的小心思。”常景棣冷冷扫过他辩解的嘴脸,一眼看出他的算计,厉声道:“任何人,以任何事惹到王妃,本王都留不得。”
  “何况是越俎代庖,做了主子的决定,算计到王妃头上,来人,把他拖下去!”
  “王爷,王爷,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知道错了。”张宏德这才清楚,他的马屁排到蹄子上了,哭喊着求饶。
  “小人在庄子上长大,是王府的家生子,一旦被逐走,没人敢要小人啊,王爷!”
  常景棣充耳不闻,走到云晚意跟前哄着:“别为一个下人生气,乖。”
  “这张宏德,成事不足的东西。”云晚意板着脸,拿着礼单递给他:“收了这么多东西,有不少是王爷的对家。”
  “连这点都思虑不得,也不知道给老管家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来管理偌大的王府!”
  “以为庆幸的是,他一来就犯了这么大的错,不然等他在王府蛀深,指不定要收受贿赂带来更大.麻烦!”
  常景棣挨着云晚意做下,给她倒了杯水:“是啊,也算因祸得福,你别生气,我命人教训他就是。”
  云晚意再大的气,也被常景棣的温和抚平了。
  她喝了一口茶,又道:“这些东西怎么办,既然收下,总不好给人退回去,可如他所言,拿了东西不补办宴会,多为失礼。”
  “皇上如今昏厥不醒,城中谁敢举办宴会?”常景棣轻声道:“就以这个借口推了,等事情平息些,再送些不痛不痒又合理的礼物就是。”
  “你别操心,我会让人办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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